第72章 Chapter Fin. 圣诞节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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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吗?”安息站在树下,插着腰得意羊羊。
“做的不错。”米奥揉着他脑袋亲了一口,说:“下一步是要找一个足够大的饭桌,少爷这空蕩蕩的,干净得跟个洗手池子一样。”
昼司心想: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夜愿的房间。
他抖了抖表腕随手一扬,墙上便出现一份文档的投影。上头细细密密几十条长短词条,衆人仔细一瞧才辨认出是一份菜单。
“看看还有什麽想吃的没放进来的,我不太清楚大家的文化背景,就把圣诞、新年、冬至各类传统节日的标志性食物都放上来了。”
昼司看大家一言难尽的眼神,问:“怎麽了,干嘛这麽看着我,漏了什麽?”
七十三不可置信道:“咱们多少人吃饭?”
昼司说:“就屋裏这些,你们团还有其他人能赶到吗?菜不够可以再加,怎麽了?”
米奥扶额道:“少爷,你这份菜单可以喂整座地心大厦了。”
昼司茫然地左顾右看:“太多了?”
“何止太多!”安息崩溃道,“你要我们接下来一周都吃剩饭,吃到新年吗!”
“如果不想吃了就换新的……”昼司才刚起了个头,安息顷刻间炸了。接下来,昼司被安息耳提面命地教育不可以浪费食物长达十五分钟,又接受了“避难站食物和净水人均供给标準”的洗礼,不得不再三保证以后都会真情实感地珍惜食物和淡水。
安息站在他面前叽叽咕咕,昼司膝盖并拢老实坐着,还不住点头,在安息的监督下把把菜单越删越短,夜愿在旁边看着要笑疯了。
“你看你看,就这些菜,不能再少了,只有一种甜点像什麽话。那我发送了,我发了。”昼司说,安息满意地点点头。
他总算得以脱身,舒了一口气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忽然瞥见夜愿笑嘻嘻的,分明在幸灾乐祸,他站起来指着夜愿一声号令:“东尼!我们沖!”
本来在妈妈身边打滚的小朋友闻言一跃而起,大叫着:“沖啊!”和昼司从两个方向包抄夜愿,要将他绳之以法。
夜愿大笑着拔腿就跑,围着圣诞树左躲右闪,却差点把冯伊安手裏的杯子碰翻。
“啊啊!”夜愿连忙道歉,“对不起医生!”
“嗯没事。”冯伊安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。
“怎麽了?”夜愿侧耳一听,冯德维恩居然和米奥杠起来了。
“呵呵,师父早就忘了你,他离开的时候你才几岁?”米奥一脸嘲讽地说。
“别管我几岁,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,”冯德维恩回以冷笑,“不过随手照顾了你几年罢了,那是因为翊哥人好,不然他之后怎麽会一成年就把你踹出去?”
“是派我去给他好朋友帮忙!”米奥想起一茬,说,“哦,你应该连明队是谁都不知道吧,毕竟他俩认识也是在离开虚摩提之后。那是师父最好的朋友,你连他都没见过,也好意思……”
冯德维恩打断他:“无稽之谈!翊哥最好的朋友就是我哥!”
冯伊安无奈摊手,苦笑道:“为了翊更喜欢谁吵起来了。”
两人正怒目相视,空气中呲着火花,安息抱着一大玻璃碗的巧克力豆站在一旁围观,边嚼边点评说:“好幼稚哦。”
被安息说幼稚,两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,米奥一把夺过玻璃碗说:“别吃了,等下吃饭。”
安息哇哇大叫:“你吵不过他别来欺负我啊!”
两小时后,昼司招呼衆人下一层楼,却发现这裏已经按餐厅布置好了。
饭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,仔细一看能瞧见银色的暗绣纹,烛火轻轻摇曳,烛台脚被一品红的花叶围着,压在长长的红色狭长桌旗上。桌旗两侧分别一对一摆着十二副餐盘,每副餐盘又分别配着三幅刀叉、三只脚杯以及一个水杯。金边瓷白餐盘正中央的白色餐布被一根红色细绳扎着,红绳的活结裏还附着一根小松枝。
大门被推开,一衆侍从鱼贯而入,开始上菜了。
长桌正中间先是被摆上了一只黄橙橙、油亮亮又沉甸甸的巨大烤火鸡,马铃薯块上淋着烤鸡渗出的油脂,表皮焦脆,吸收了鸡汤的精华。一左一右摆着两份沙拉,一份是颜色丰富的吞拿鱼沙拉,裏面有生菜、圣女果、牛油果、炸面包糠和羊奶乳酪;另一份则是芝麻菜搭配干酪片,点缀在烟熏成半熟的牛肉片上。再一旁,搁着几碟腌梅子和橄榄之类的小食,旁边摆着一篮半黑半白的面包片。然而单单是面包片也搭配了三种涂抹料——半融化的蒜香黄油,海盐橄榄油和隔水冰镇的白鲸黑鱼子酱,搭配着一只木勺。
即使安息删删减减,长桌上还是摆满了不重样的食物——九层塔香煎鱼肉配着柠檬与小芦笋,土豆泥中混合着牛乳、培根和羽衣甘蓝,煎至两面金黄的波兰饺子,罗勒叶松子青酱通心粉,椒盐子排摞成一座小山,……
侍从们脚步轻快敏捷,动作干净利索,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,伴随着食物的香气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麽的排骨?”安息惊疑不定地问。
“有谁要喝汤,举手。”昼司说。
安息瞬间又举起了手。
侍从为举手的几人分别呈了一份南瓜汤——汤面淋着一勺鲜奶油,点缀着一颗罗勒叶,然后一欠身,又速速后退关门离开了。
“让他们回家去了,过节,”昼司说,“要吃什麽自己拿,要喝什麽自己开。”
“发生了什麽主人,”夜愿问,“食物的最佳烹饪、上菜和食用时间去哪了?”
昼司笑道:“管他的,大家一起吃,全都上来,家庭风格。”
“就算用红酒搭配海鱼?”夜愿问。
昼司纠结了片刻,咬牙道:“没问题,开心就好。”
说罢,他又举起一只尖头叉和一把十英寸长的餐刀,相互磨了磨,问:“谁想要尽地主之谊?”
坐得最近的米奥正要接过来,二十九已经站起身了,他恹恹地挥了挥手指,示意米奥闪开,并接过了刀与叉。
一片片近乎完美、厚薄完全一致的火鸡肉被切下来,稳稳地放进了提前加热过的大盘子裏。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过程——烛火映亮二十九俊美的侧脸,他握刀、下刀的姿势和角度都优美极了,切出来的成品更是治愈全世界所有强迫症患者,一切宛如艺术。七十三乐道:“不是我针对谁,论用刀切肉,在我家二九面前,在座各位都是垃圾。”
此话一出,衆人顿时想到二十九过去“用刀切肉”的对象绝不是什麽香喷喷的火鸡,不由得发出嘘声:“七十三你好恶心,要吃饭了!”
“开始吃吧,”昼司端起酒杯,“圣诞快乐,干杯!”
吃了一会儿,饭桌上又加入了三名前变异人。三人从废土奔波而来,简直饿慌了,自取一个盘子就开始大快朵颐,狼吞虎咽了两大盘后才喘口气和大家聊天。
屏退侍者后,在座所有人言谈中都不必有任何顾及,座位换来换去,酒开了一瓶又一瓶,三五凑堆笑作一团。正餐结束后,夜愿协助昼司又端上来了圣诞布丁、蔓越莓起司蛋糕和苹果夹心派。安息无法取舍,每样都吃了一些,直到他一脸痛苦地呻吟道:“我要爆炸了。”
米奥夺过来两口扫蕩掉,把盘子往旁边一丢,说:“别再吃了!”
二号自从恢複成人,新陈代谢慢了很多,酒量也下降了。他带着醉意,轮着一圈和每个人喝酒,嗓门大得不行。
转到昼司这的时候,他大力拍了拍昼司肩膀,说:“少爷,我相信你,你是个好人,虚摩提也好,废土也好,我们也好,都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你说了太多个‘好’字了,”利亚过来搀他,“你喝醉了,喝点水。”
入夜,衆人都酒足饭饱,留下一桌子残羹剩菜,勾肩搭背地结伴上楼,然后尽数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圣诞树边,就着圣诞灯看脚下美景。
“少爷这儿景色不错。”七十三评价。
“有空常来看。”昼司随口道,“还有更好看的。”
像是被他的话语催动,话音未落几秒,落地窗外忽然直直升起一道红光。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,突如其来的巨响之下,无数道烟火剎那间光华四射,在天空中炸裂开来。
连险些在利亚怀中睡着的东尼都瞬间精神了,他跳起来沖到窗边,手和脸都巴着玻璃朝外看。两道红光接连升起,红心的巨大烟花外沿散落无数金色流星,尾巴在夜空中噼裏啪啦地燃烧。
夜愿愣道:“怎麽……”
米奥也换了个姿势正对窗外,说:“哦?安息,这是真正的烟花。”
夜愿不可置信地转向昼司,喃喃问:“您什麽时候……您怎麽会有机会……”
“不告诉你,”昼司说,“八岁那年生日没有邀请你,给你赔礼道歉,以后绝不会了。”
夜愿有些感动,又笑起来:“那时候您还不认识我呢。”
昼司笑了笑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夜愿纳闷道:“什麽意思?”外头又接连炸开无数色彩斑斓的烟花,他不由得扭头出去看,瞳孔忽明忽灭,映出日月星辰。
看过烟花后,二号扛起睡着的东尼下楼去了,其余数人见状也从地毯上爬起来,歪七扭八地朝楼下找房间休息。偌大的客厅裏又只剩下了夜愿和昼司,与角落裏那颗喜气洋洋亮着的圣诞树。
昼司似乎也有些醉了,他背靠玻璃和万丈高空,张开双臂,懒洋洋道:“抱。”
夜愿看了他一眼,没有走过来,反而说:“主人,坐到扶手椅那裏去。”
“嗯?为什麽,”昼司茫然道,“我还没……”
“主人!”夜愿缓缓吸了一口气,“我说,坐到扶手椅那裏去。”
昼司顿了两秒钟,明白过来了,彬彬有礼道:“遵命。”便走到扶手椅前坐下。
夜愿在原地深呼吸了两口,才慢慢走过来。月光恰好能照亮窗边这一尺地,夜愿上半身隐在黑暗中,垂在腿边的手却微微颤抖,显然很紧张。
“还要我做什麽?”昼司问。
“您把,就……”夜愿似乎也拿不定主意,有点沮丧地说:“您,您就别动。”
“哦。”昼司说。
他背对窗户,但双眸发着光,带着春情的笑意,看得夜愿浑身僵硬,一下就起了反应。
夜愿连忙弯腰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,又有点舍不得地移开看看。
“亲亲我。”他说。
夜愿同他亲吻,亲着亲着便成了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,昼司双手搁在他臀部上,若有若无地捏着。
两个人都动情了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地心大厦亲昵。
年少时候的放浪停止在了昼司离家的那一年,自从搬来地心大厦,他便如同机器一般昼夜不息地运转着——工作时间忙碌,休息时间还要社交、聚餐、打牌、酒会,片刻不歇。
有阵子由于长时间不纾解欲望,搞得他早上爆了好几次,但又莫名不想恢複以前那样,和夜愿不清不楚地做。那时候他年龄也大一些了,意识到自己过去似乎是在利用夜愿对自己的信任,来满足青春期的幻想和沖动罢了。
夜愿年纪小他一些,从小到大接受的知识也很单薄片面,完全就是他说什麽就是什麽,连青春期都只才在他身上刚刚萌芽,就被自己拐上了床。
他虽然自责,但不后悔。却也的确导致到后来的很多年裏,他都不敢细想夜愿对于自己究竟是抱着一种什麽样的感情。
他喜欢自己,爱慕自己,崇拜自己,那是因为他的生命裏只剩下了自己。
然后昼司又想,这是他一手造成的,因为他喜欢这样,喜欢有这样一个人每日围着自己,不算计能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好处,不设法为了什麽目的和而他亲近,不论自己发脾气也好、冷淡也好,都全心全意地只看着他。
他是故意把他养成这样的,除了自己都不行的样子。
“您,您别看我了。”夜愿从他怀裏抽身出去,试图夺回一点主动权,他说:“您闭上眼睛。”
昼司象征性地配合着闭上了眼睛,两秒后又偷偷睁开一条缝,正看见夜愿扬手脱掉那件红色的毛衣。他窄瘦的腰部露了出来,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色泽,金发垂落在胸前。随即他低头看着自己,手掌摸了摸平坦的腹部,似乎对自己干瘪的身材不太满意。
带着一脸赴死的决心,夜愿手指搭上了裤腰。
裤子在没有皮带的束缚下,轻松便滑落到了小腿,月亮西斜了一点,这下他从肩膀到脚踝全部沐浴在了月光下。他身体修长匀称,虽然已不再是十多岁的年纪,但仍带着一种少年独特的美感。
夜愿抿了抿嘴,擡起头来,赫然同昼司对视上了,他大惊失色,脸涨红:“您!您怎麽睁开了!”
“我家夜愿我为什麽不能看。”昼司无赖道。
夜愿恼羞成怒,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,他扯过一条装饰用剩的红色圣诞丝带,蒙在昼司眼睛上绑着。
昼司老实地被挡住眼睛,上下左右动了动下巴——是真的看不见。
忽然,他感到自己的毛衣下伸进来一只略显冰凉的手,腹肌顿时不受控制地一抽,下意识伸手将之抓住。
夜愿手被他抓着,没有动作,也没有吭声,昼司沉思半刻,又松开了。
手掌贴着他的肌肤,被源源不断的热气感染,也暖和了起来。那只手在他腹部和胸口流连了一会儿后,从肋下穿过抚上他的背,昼司配合地擡高手臂,毛衣被从头上脱了下来。
夜愿双手撑了一下他的大腿,昼司感觉到他大概是在自己腿间跪了下来,果不其然,他皮带拽着腰被向前一紧,金属件轻轻相碰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闭着眼、又是万籁俱寂的夜裏,视觉之外的感官全都被调动起来。以往都是他把夜愿折腾过来摆弄过去的,今天他作为礼物,把主动权完全交了出去,倒是个新奇的体验。
而且,似乎很刺激。
夜愿显然也这麽想。
大腿跟感受到一阵凉意的时候,夜愿小小地抽了一口气,似乎也有些吃惊他的状态。昼司擡起臀部、膝盖、再来是小腿,叫他将自己的裤子拽掉,浑身上下赤裸着,只穿着一双袜子。
视力被剥夺,周遭又这麽安静,但昼司明显感到夜愿是在打量他,一寸一寸,认真地审视他的身体。这念头一起,视线顿时像是有了实体,宛如舌头般舔舐过他的脖子、胸口、腹部和……
夜愿的手摸上来了,所及之处的肌肉都无法抑制地微微痉挛,昼司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息着,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抱他。
于是他的手也被丝带给捆在了身后。
“你还有多少丝带?”昼司有些恼,出口的声音惊人的低哑。
下一刻,他便说不出话,咬着嘴唇皱着眉,夜愿口齿不清含糊道:“别乱动,不然把您脚腕也绑在椅子腿上。”
过了半晌,爆发的边缘已经接近,夜愿忽然拆掉了他手腕的丝巾,昼司忽感一阵怪异,伸手一把摘掉眼罩,发现丝巾竟然被绑在那个地方。
“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!”昼司怒道。
夜愿笑得不行,说:“不是我的圣诞礼物吗?我想要这样包装。”
昼司双手拉着他的胳膊,把他往自己身上带:“快点,忍不住了。”
隔天早上,夜愿困得要死,却被迫不及待想要拆礼物的安息从床上挖起来,游魂般地飘到圣诞树下。
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,一律穿着十分居家的薄衫和休閑裤,喝咖啡的喝咖啡,閑聊的閑聊,好像是巨大宿舍的室友齐聚休息室一般。米奥正在玩他拆出来的那把锋利无比的黑色窄刀——正是他此前从夜愿这裏拿到、用着无比顺手但又不小心丢掉的同款。
“哇,你们居然都拆了!”夜愿抗议道。
“只有我在等你!”安息说,“你还不来!”
夜愿弯腰从树下拿起一个包装好的小方块,大致是一本书的尺寸,递到了昼司手中。
昼司接过来掂了掂,扬着眉毛看着他,动手拆开了包装。
包装纸裏头赫然是一个样子朴素的相框,照片内容是八岁的昼司,背后站着神苍和露琪亚那。他们一左一右护在昼司身后,手搭在他肩上,神色温和,三人就像这世上任何一个幸福的三人小家庭一样。
昼司看着照片,良久说不出话,又用手摸了摸相框的玻璃面,问:“从哪找来的,冯德维恩给的?”
他看了一会儿,感慨万千,又说:“没有你。”
夜愿凑过来,伸手一划,原来这相框竟然是可切换的——下一张便是那日昼司亲他时自拍的照片。
昼司勾起嘴角,照着相片裏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吻。
“我也有东西给你看。”昼司说。
夜愿“哦?”了一声,“昨天晚上的礼物还有第二部 分?”
昼司打开通讯终端的立体投影模式,拉出一块3D建模,旁边是密密麻麻、一层套一层的数据公式。底下还有一条长达三百五十年的时间轴,从振兴虚摩提经济再到共富废土,直到预计两百年后开展的戴森球A类计划,以及在那更之后的太阳能源全移植畅想——竟然是一份人类发展的世纪计划。
“日蚀号没有了,咱们以后去这裏创建一个新家园,这次没有底舱,没有罗特,也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,只有我们。”昼司说。
夜愿简直说不出话,呆呆地不住点头。
“还只是个草稿,”昼司用手指头摆弄着蓝图,“但它已经有名字了。”
夜愿心下震撼,脑子发木,也伸手转了转那个“虚摩提(2)”的模型地基,下意识问:“叫什麽?”
“叫夜愿,”昼司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这个名字对于我,就是新的家园,新的归宿,和新的希望。”
-END-
作者有话说:
一件事之所以动人,是因为它终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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